世界上最最愚笨的人便是包办真理,真理并不是在包办者的家里,我以为。
真正美丽的人是不多施脂粉,不乱穿衣服的。
它负责,慈爱,勇敢,辛苦,因为它有了一群鸡雏。它伟大,因为它是鸡母亲。一个母亲必定就是一位英雄!
儿女的生命是不依顺着父母所设下的轨道一直前进的,所以老人总免不了伤心。
人,即使活到八九十岁,有母亲便可以多少还有点孩子气。失了慈母便像花插在瓶子里,虽然还有色有香,却失去了根。有母亲的人,心里是安定的。
我最大的苦痛,是我知道的事情太少。使我心里光亮起来的理论,并不能有补于创作——它教给了我怎么说,而没教给我说什么。啊,丰富的生活才是创作的泉源吧?
不管我写的是什么,不管我写的是哪一些老幼男女,我自己总会也在其中的。更清楚一点的说吧:无论怎样冷静的去观察,客观的去描写,写作时的精力,心境,与感情总是我自己的。我在我的书中,正如同铅字印在纸上那么明显。
我的书也许被人忘记而死去,但是只要在什么一个僻静的角落还偶然的存摆着一本,我的老幼男女们就还照样的,啼笑悲欢。他们从一离开笔尖便得到了永生。
我是文艺界中的一名小卒,十几年来日日操练在书桌上与小凳之间,笔是枪,把热血洒在纸上。可以自傲的地方,只是我的勤苦;小卒心中没有大将的韬略,可是小卒该作的一切,我确是作到了。以前如是,现在如是,希望将来也如是。在我入墓的那一天,我愿有人赠给我一块短碑,刻上:文艺界尽责的小卒,睡在这里。
自伤没落而放浪形骸之外,是浪漫;理想崇高而自尊自强也是浪漫。颓衰诗人是浪漫的,救世大哲人也是浪漫的。苏格拉底有最强壮的身体,最简朴的生活,最宽大的胸怀,与最崇高的理想。上阵,他是勇士;家居,他是哲人。我说,我们须成为这样浪漫的人。
不管我写的是什么,不管我写的是哪一些老幼男女,我自己总会也在其中的。更清楚一点的说吧:无论怎样冷静的去观察,客观的去描写,写作时的精力,心境,与感情总是我自己的。我在我的书中,正如同铅字印在纸上那么明显。
我是文艺界中的一名小卒,十几年来日日操练在书桌上与小凳之间,笔是枪,把热血洒在纸上。可以自傲的地方,只是我的勤苦;小卒心中没有大将的韬略,可是小卒该作的一切,我确是作到了。以前如是,现在如是,希望将来也如是。在我入墓的那一天,我愿有人赠给我一块短碑,刻上:文艺界尽责的小卒,睡在这里。
自伤没落而放浪形骸之外,是浪漫;理想崇高而自尊自强也是浪漫。颓衰诗人是浪漫的,救世大哲人也是浪漫的。苏格拉底有最强壮的身体,最简朴的生活,最宽大的胸怀,与最崇高的理想。上阵,他是勇士;家居,他是哲人。我说,我们须成为这样浪漫的人。